孙兀Paipai_

我的博客苍老没趣又喜怒无常,还经常念叨日常。你不会想要关注的。

Attention please:雷点提示。以下内容包含精神杀伐/意识流/毒品摄入,请根据接受程度选择是否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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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子航?”
    “楚子航。”
    “很好,就目前而言我们希望你乖乖呆在这里一段时间:摄像头时刻记录你的行为,每二十分钟责任人检查物理行为表现;护士将分别在前夜二十三点、凌晨四点、正午十二点和晚上十九点抽查血液样本。生活方面一日两餐,拥有马桶特权,但是不得触碰钢化玻璃或者试图砸碎铁门。收到?”
    “收到。”

    不见日暮暑气,理性、冰冷、生命共存之处,除却囹圄便是重症监护室。白色长褂下摆的边缘在视线中远去、扭曲,密码锁小型数码屏幕的荧光透过襟与袖的间隙辐散渐远。
    反手摸索着扯住枕头下角使其竖立於床板一侧,贴合脊梁和脖颈。事实上病房内部不存在空间分割:这个有限的领地范围内找不到半点灰泥或白浆,它由单向玻璃构成,比起正常的人类的居住地更像速食罐头、仓鼠笼子或者别的什么;不分饭厅、卧房、卫生间,餐桌、马桶和床共处一室。
    高端防备措施通常意味着安全护疗,或者一位危险的病人。
    如果不知何去何从,不明入与出、起始或尾声、敌对还是益谊,不若姑且短暂地屈尊当下、从长计议。捏起右手食指拇指向内眼角捻去取下黑色美瞳,龙血持续而亘久地沸腾。这里毫无疑问是陌生的:完完全全地未知。空调温度极低、空气沉重且冷,如灌铅般缓慢而不容置喙地积压陈设物、相互裂帛;天花板——或者说顶部半球形玻璃罩——所呈现在灯光下的部分与掩盖在阴影中的部分混淆起来。光明与黑暗本是构建空间感与立体感的主力军,当它们无限延伸、分解、撕裂、跳跃的时候,世界都变成了斑驳陆离的二维平面。
    向来不以打破生物钟作为优先项,然而今晚注定成为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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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是性工作者和小偷,最俱生机的人种是大骗术家与精神病患者。怪诞的力量怒放宏达之章,在它的表层,充满冲击力,却柔腴如某种生于赤道的热带水果的果实表皮。
    护士来得相当守时。

    “23:01PM。楚子航,例行抽血、睡前麻醉。”
    耳廓捕捉这些仿佛闷进了乳猪饲料的藤编麻袋里、口腔捅进粗糙的铁针似的古怪且颤抖的声线。曲发长盘的女人一身浅青色制服,比起护理人员更像外科手术师,拉起手套,鱼肉即开膛破肚。“深度爆血后有没有巨大的心里落差?在上一个阶段是否出现不适感、精神紊乱或强烈暴欲?”
    “我们需要你的配合。”
    蓝,绿,蓝与绿。病态的螺旋的色块,理应沉淀黯月,却无序且难搭难言地明艳:妖娆且不服管束,既高调又低调,既使人疯狂又使人麻木。束缚皮带的铜环扣紧身体的时候,既不欣幸,亦不悲戚,更无称奇好异之心;垂下眼帘顺从又像是没有顺从的意欲,不过是某种暂时的无争或是积蓄罢;如此方才独独明了的讯息是,此处决计并非卡塞尔或者卡塞尔名义下任何的分部与控制区,甚至不属于自旋开混血种世界大门以来经历过的任何战场抑或任务执行地点的范畴。
    注射器缓推慢进的一瞬手臂静脉微微泛凉,联觉与幻视愈得寸进尺;拘束衣绑得严丝合缝,然则难以与人合作的特性与生俱来,不知悔改。
    “这是哪里?”
    “伊利诺斯州,五大湖区,芝加哥远郊,学院本部。你清楚的。”
    “你们甚至,并非混血种。”铁制口罩的存在令面部肌肉无从放松,后槽牙的扣紧使外腔僵硬地突起。“很难设想未知的第三方人类组织将我们的相关情报掌握细致如此。这是哪里?”
    这是哪里?我所询求的是真实。
    那不健康的浑噩的斑驳的陆离的扭曲与耳鸣闹声并齐,暗夜透过白人护士的碧眸里来到了。显而易见,对方毫无被揭穿的窘促,兀自轩起笑意扬起印有拉丁语药剂成分配置备注的针管:包括海洛因、美沙酮、哌替啶、鸦片酊和苯唑。她的唇瓣上搽着酒红唇膏,它们上下一磕:
    “这是你即将留下伟大遗产的地方——为了光明未来对超现实力量研究利用的雄宏胜利。”

    真实已死去了。

>>Purple

    真实已死去了。一切多余的渣滓碾得不成形体,落向视网膜时无声无息。
    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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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它是半成稿。
预设中的女装一直不及写到,卡了挺久,希望发出后得到的评价能够给自己枯竭的心提供灵感。
梗取自龙墟第三季度颜色十五题“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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