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兀Paipai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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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C存戏:基三策藏对戏。

背景。
大唐安史之乱,洛阳城内战乱。天策驻军途经洛阳。而藏剑山庄正派遣弟子天策府寻李承恩商议武器配给等事。

李恭晢:

天宝十四载十一月末某日子时,军营内帷火光暗淡,压低的嗓音难辨只言。
今年冠笄,便在孔席墨突奔波行军间渡去了罢。直了直腰板哑着音低低骂了句贼子,抬抬眼皮儿出神地望望七步开外夜色里雨打葭草。
言为心声。
那安禄山,兼三大兵镇独掌十五万的兵力,拥兵边陲,其手下骁勇善战,甚获玄宗宠信,引来宰相杨国忠忌恨。两人因而交恶,而圣上又对此不加干预。安禄山久怀异志,加上手握重兵,竟以讨杨之名举兵叛唐。如今多地兵变,天策府出征,民生疾苦。
罢。既藏剑山庄夜里派遣弟子来访商榷,料不定事有转机。
正神收绪,直了心履行守夜职责。葭草微摇。
摇?此处无风,雨水只轻点霞尖绿头罢,何来葭草微摇。扬眉手指一根一根攥紧实了枪柄。
夜凉月冷。

叶枭歌:

霞似血染,往日洛阳的繁华早已只剩斑驳陆离的城墙,城外茶馆拥攘着各路人马,不乏叛军零落的几个甲兵,粗鄙言语甚是恼人;本想东都府已近,一路而来不值此时闹事,那些叛兵却是不依不饶觊觎自己手中的千叶长生。
藏剑弟子向来嗜剑如命,这般挑衅无疑是触及逆鳞,剑光凌厉祭出千叶长生便要取下那甲兵项上人头,一招一式皆是煞气;但饶是自己,在未取用泰阿之时也难以顾及自背后而来的偷袭,左臂硬生生受了剑刃的劈砍,明黄衣袍顿时被染得鲜红刺眼。咬牙运起剑气,单手换取背后泰阿横扫,轻功一点便出了茶馆直直朝那葭草丛内落去,颇为狼狈得单膝跪倒在地,右手拽下发带也不顾散落的长发便将伤口裹紧,只期望能暂时止住血流如注的趋势。

李恭晢:

闻葭草更添异响,顾自犹疑片刻是否离岗一探究竟。这当口,刚过四更。雨色随月皓渐隐,霞红万里。再不过一更洛阳城便将离开沉眠。不愿落下个畏敌如虎的名头,起身牵了里飞沙。马儿抗拒地打了个响鼻。提枪翻身上马,安抚地拍拍马脖子行向葭草深处。
“来者何人,擅闯驻....”
驻地。张了张口,最后俩字却憋了回去。
那是一位黄衣男子,服饰带着苏杭绣面特有的柔贴。散发衣凌,怕是为小人暗谋。心下莫名頓起无名之火,断魂刺断了余匪魂。那群贼人本是利益相投猬结蚁聚狼狈为奸,见引来驻守兵便四散蹿退。收枪将手一背,垂睑打量那黄衣人,懊悔幼时未曾好生听听先生教导,如今浅薄口耳之学竟无从形容那人体态容貌,只感触这肤如凝脂手若柔荑,人比皇宫花苑魏紫姚黄更甚。心下一动,登时憋不出字儿来,怔愣愣自马上伸出手,压下寻向人常询问陌生闯入者时威吓的语气。
“你..你还好吧。”却自个都觉着废话。霞色均匀地穿过云层铺落,马蹄扬沙。天气很好。
这霞光几乎就是一个启示,还有舞动的尘土。这里有一阵阵思潮波动,一次在场。

叶枭歌:

近处,穿过那葭草丛深便是营火摇曳,细看战旗应是东都府驻军在此;这倒真是误打误撞的运气,暗自松了口气却忽闻马蹄声响,紧接便是一声断呵。猛然仰首望见那一身战铠熠熠,想来定是此地驻军。逆光只依稀辨出来人的黑发墨瞳,那人一提长枪暗红流光破空祭出,身后追截的叛军竟是四散狼狈而去。
好枪法;瞥见那一把火龙沥泉时更是心下留意,看来此人定非布衣草莽之流,御得了这般神兵利器之人断不可小视。思虑到此那人也驭马而归,神色倒颇为窘迫。眼底划过一抹诧异,转瞬即逝。
“多谢军爷相救,没齿难忘。”
也不做甚扭捏之态,就着他递出的手拽紧勉强起身——这军爷的五官此时明晰不少,剑眉凌厉,星眸暗生一股子浩然正气;只可惜依师傅嘱托,这信势必要亲自交给那李承恩才算得妥当;军爷出手相助之恩只得以后有缘相报。
“在下还有急事在身,不便相报。军爷若有需求便到藏剑山庄寻我便是,用这玉佩自会有人替军爷带路。”
本想扯下发带送于他,却无奈发带此时缚在左臂不便相赠,只好解下随身佩戴多年的玉佩递给他。

李恭晢:

    连日的征战,敌军且战且退,大大小小阴阳谋如蚀骨蛆。前日一次交锋诡异尤甚,叫人颇为在意。天色如墨染群青,乌云交嵌沉沉压着大唐社稷,不多时半边衣襟便潮了。闻领颈几分湿意,叹这江山终归支零破碎。为劲风拉得狭长的细雨丝斜斜刺来打湿胸口。微微颔首,加疾步伐。藏剑山庄仿佛隐在不远处云烟内里。
    统帅的一纸急笺,不可叫那湿气误了。只是,这般不太平的时候,如此阴雨绵绵、如此的深夜,庄园必已戒严,如何潜入山庄还成问题。指腹轻巧划过普通粗麻布衣下掩藏护心镜的部位,起身走向山庄。守夜将士正欲阻拦便见者来着手中熟悉的玉佩,手足一顿。军令如山,见物即见人。
    那人随行携着多年的玉佩,如今也成了自己的贴身物事。这一去兴许能得再相见。便是这秋雨茫茫,清寒一片,也平添几缕朦朦胧胧的希冀。

叶枭歌:

    自北邙回来已是数月,身上深深浅浅的伤亦是好了七七八八。那枚赠予军爷的玉佩虽是自幼携着,倒也不是什么攸关性命之物,只劳烦庄子里的管事替自己再去挑拣一枚,篆了名系了绳便如常带着。
    这江湖之大,估摸着也无缘再见那人,但仍嘱咐下人若是见了一军爷拿着自己的玉佩就莫要多加为难,将人带给自己便是。只是,未曾料到这相遇会来得如此之快。
    细雨错杂着轻拍在颊上,那军爷就如此立在纤薄雨幕中,炯炯神采一如那日相见。顿时攒眉一笑,拱手作揖朗声道。
“军爷可是有事来访?”莫不是专程来寻叶某讨个人情。后半句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儿终究没说出口;一来是与他并未熟识到可以彼此调侃的地儿,二来是见他颜色颇有些沉重,怕是有要事在身,此时开些不着调的玩笑也太过不妥。



樊一舟-天策李恭晢
穆言-藏剑叶枭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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