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兀Paipai_

我的博客苍老没趣又喜怒无常,还经常念叨日常。你不会想要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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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个我。
    1个我在想油条和豆皮饼,茶汤。陈瓦罐的皮蛋肉饼汤,热腾铺面的棕褐蒸汽,炸到黑红的鸡柳。老,香。
    2个我在告诉1号我停止想法。南昌,南昌话,瓦罐,早餐拌面铺,阳光二号牛奶。草莓味。想它们就输了。
    3个我在鼓膜里大叫校门口的丹桂开了,你该去找找。骑车路过,懒于停下踏板孑身去寻,那总归是寻不着的。丹桂是与家有关的意象中最为柔软的:在孩提时代,水泥房子、蜡笔画和年轻有耐心版本的妈妈的蓝色棉质连衣裙,家属楼下成排的桂花树,石纹墙边爬山虎和迎春花。
    我想。
    4个我趴在照片旁嚎啕大哭。福建,海岸线,合影,没有我。
    他们坐在黄昏里捏起成串的彩色三角旗帜,合影,傻笑,隔着梦朝我发送光影。那里应当有我,我哭道。那里应当有我,我们的旅途18年来几乎不曾分开,即便另一个我尖叫着拉开自己与绿皮火车票。但那里应当坐着我。
    怎该像是如释重负合着三人少一人的影,我坐在沉闷温暖的黑色里重思,自作孽?倒不至于到了孽这个单词的程度。向来不是一个忌惮独身的人,即使在异国时也不觉空廓;然如是四张桌子。
    我又想起四个人来。
    5个我在纸上涂鸦堂弟妹的身高。去别秋冬,再见定不敢亲近,不见又仿佛水火。
    两条牛仔裤,长的短的,数月不过;两个人大的小的,经年在幼童眼里已经是人生的大部分了。
    6个我化妆,7个我节食到嶙峋在八音盒上哑歌。



    倘若要约定最后一次谈话。
    我做了个梦,我说道。我梦见了节日与死亡,生辰和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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